係 Art 定係呃?肯用心睇的,就是 ART – 論台灣 「100/100 總統府不一樣攝影創作比賽」之專業組得奬作「持攝影機的人」

過了所謂的香港「藝術三月」,想不到由台灣那邊傳來更值得一寫一看的當代藝術作品。

一切,由「100/100 總統府不一樣攝影創作比賽」引發的熱議開始。台灣的網民與傳媒似乎對專業組得奬作品頗有討論,引發本地網媒《立場新聞》的blogger 分享,再經 Facebook 友好分享傳入我的眼中。從事攝影,對攝影有點興趣的我,抱著一種「食花生」的心態看看得奬作品的影像,卻被作品的完整性與概念所吸引。不得不說,網媒的報導、友人的點評,似乎都無法看出是次比賽評審獨具慧眼之處。因此也就忍不了手,還是想寫幾句回應一下。

「持攝影機的人」所受到的「評論」,香港《立場新聞》報導,以「打卡照」形容之,更言「呢啲場面周街到係,去轉大館、art basel 包你影到手斷。」無疑這是一種最表面的評價。台灣網民的評價,按引述就是說「爛」,而網上找到的其他評價,包括覺得第一名放在裡面對其他攝影師「不公平」。
然而,如果細心地看(以及閱讀其創作理念)的話,不難發現這個「持攝影機的人」的系列,實際上影像充滿閱讀的層次,而我也必須佩服評審能看出當中的觀賞樂趣。這裡也容我分享,我在觀看這系列照片時的樂趣吧。

按此觀看得奬作品 https://www.100.president.gov.tw/photo_professional.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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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小記之一 : 柏林大教堂

因工作關係去了柏林,之前沒有到過歐洲大陸的我,把握了緊密工作的空檔,以及下榻於博物館區之便,參觀了柏林大教堂(Berliner Dom) 。柏林大教堂經歷了多次重建,即便是我參觀的時候,仍有一些部份在維修中。參觀教堂於我而言不是為了宗教,卻是看看為宗教而創造的建築。

這座建築物據介紹,是以Neo-Renaissance 的風格建築,於 20 世紀初重新建造。建築宏偉的風格,大量的浮雕、壁柱 (pilaster) 與金碧輝煌的裝飾,固然教人目不暇給。鑲金的大理石與瑪瑙祭壇由 Friedch August Stüler 設計, 在其背則是由 Anton von Werner 設計的彩繪玻璃,半後的使徒牆(Apostle Wall) 則是由 Karl Friedrich Schinkel 設計。三者加起來自然是教堂的焦點。而其圓頂的浮雕與彩繪玻璃同樣壯觀。 繼續閱讀 柏林小記之一 : 柏林大教堂

哀愁:一種觀看的視角

在我有限的閱讀經驗裡,甚少讀到有快樂的哲學家的。如果真要說,大概只有莊子吧?那為什麼哲學家或多或少都帶點哀愁?抑或,其實正是哀愁促使他們成為思想家或哲學家?哀愁與哲學家有什麼關聯,也許不會有答案。但我最近倒是看到一篇文章,大談一個熱衷於哀愁的國家--葡萄牙。

葡萄牙在聯合國的 World Happiness Report 裡 157 個國家中,排名 93。那真的挺低吧?香港的排名是 74,台灣則是34,中國排名 82,首名的則是丹麥。可是,這個國家似乎樂於陷入哀愁中。葡萄牙人被問及今天過得怎樣時,似乎多以「過得去吧」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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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安裕先生之《黑白分明 所以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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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之間,還有灰。Photo by Ray Leung

安裕先生說何藩之照片中,黑白分明,所以雋永;亦藉此慨嘆當下香港之荒誕。黑白分明之說,我是另有看法,在此撰文分享,冀可拋磚引玉。

既然以何藩之照片入題,不妨就談為何其照片動人。我的看法是,黑白照片動人,不單只是其黑白對比之分明,構圖與反差固然也美之來源;而是因為在黑與白之間,有一延綿不斷的灰。憑藉這無窮無盡的灰色光譜,黑與白之間才有了關係。只有黑與白的照片,其實是何其單調乏味。

而今日香港荒誕之態,卻正是黑白過於分明,容不下那延綿的灰。當黑與白都像有潔癖一樣,要求灰色要不投黑要不從白,那如此一幀黑白分明之照片將會是何其怪異。沒有了灰階的支撐,何藩的照片想必沒有那樣的震撼力。

而香港由始至終之所以能有今天,還不是一場歷史罕有的「灰」而成就出這個傳奇?因為她過去一個多世紀,可說是恆常地在黑與白混雜而成的灰色光譜中尋找著空間發展。即便是安裕先生提到這本《Hong Kong: Borrowed Place, Borrowed Time》之封面照片,也不正正是一種「灰」:模糊,曖昧。既不中國也不英國。這正是香港的寫照:「非此非彼,亦此亦彼」。Borrowed 一字, 也帶如此意味。借來之物,既屬我又不屬我,既屬你又不屬你。模糊不等同於扭曲對錯價值,界線原則依然可以清楚,只是界線與界線之間,理應尚有空間游走、緩衝。香港就是在這種模糊的背景脈絡中,找到了一條獨特的路。不過這麼一切來到回歸之後,卻有了改變。

來到今天之所以荒誕,卻反是因為香港被逼要擺脫這種狀態。她,或因某國之脆弱心靈而必須「承認」屬於「彼」;或因某城之自負與傲氣而寧可「自認」屬於「此」。在彼此角力之間,這城如同一幀沒了灰色的黑白照片,強行把灰色歸邊,終究是荒誕絕倫之事。何藩之照片用強烈的黑白對比突出了分明的線條,不過我始終相信,沒有了那片灰,黑白的美學並不存在。同理,沒有空間容納黑白之間的灰,事事只能旗幟分明的話,香港社會的荒誕只會有增無減。

《蘋果日報》刊登安裕先生之原文連結

City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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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opposed to wildlife, we do have a safari in the city. The picture above shows a common citylife species, called the Mannequin Luxuria, also know as Mannequin.

It is what I call, the citylife. It preys on labour of people, it’s fed on greed and desire. Their glamourous outlook is their means to prey on vulnerable people. Citylives are a common species among big cities. In Hong Kong, most can be found it Tsim Sha Tsui, Central and Causeway Bay.

The photo below shows a unknowing human falling prey to Mannequin luxuria outside Tsim Sha Tsui ( or Central. I forgot)

Prey and predator. The safari of Citylife. #hk #hkig #hkiger #hongkong #bw #blackandwhite #urbanscape #urban #cityscape #city #film #filmisnotdead #filmphotography #filmphoto

The population of Mannequin Luxuria has been growing exponentially around the world in the past 30 years. Alongside with the rise of China together with a new, huge and rapidly growing population of nouveau riche there. These nouveau riche are the best prey for Mannequin Luxuria.

Mannequin Luxuria have a ectosymbiotic relationship with another bigger organism, namely the International Mercators (also known as, International Brands).

It is a not-so-complicated ecosystem. The International Brands provide resources and nutrient for Mannequin. The Mannequin attracts the preys, and the preys then go into the colony of International Brands and become lost, they give their labour/greed/desire in the form of money in order to get a way out of the colony.

 

 

 

練習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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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蒼蒼,天也。春為蒼天。夏為昊天。秋為旻天。冬為上天。」 - 《爾雅・釋天》

「天,豫司兗冀以舌腹言之。天,顯也,在上高顯也。青徐以舌頭言之。天,垣也,垣然高而遠也。春曰蒼天,陽氣始發,色蒼蒼也。夏曰昊天,其氣布散皓皓也。秋曰旻天。旻,閔也,物就枯落,可閔傷也。冬曰上天,其氣上騰,與地絕也。故《月令》曰:「天氣上騰,地氣下降。」《易》謂之乾。乾,健也。健行不息也。又謂之元。元,懸也,如懸物在上也。」 - 《釋名・釋天》

由一張照片說起:Andrea Gursky 的 Rhein II

去年11 月的時,攝影師 Andrea Gursky 的 <Rhein II> 創下了最貴照片的拍賣紀錄,以高達四百三十萬美元的價錢在 Christie 成交。該照片拍下的,是萊恩河(River Rhine) 的其中一部份。照片只有河,河的對岸以及帶點灰濛的天空。河面看起來有點浪。但遠看起來,就只有河岸的地平線,草,河水以及天的顏色。

也許我們不知道它的價錢的話,在電腦上看只是一張很普通的照片。值得留意的卻是,它實際上高約 2.05 米,長約3.6 米。看實物的話也許感覺會很不一樣吧?

撇開價錢不說,單看照片本身,我是蠻喜歡它的構圖的。不過,這樣的照片還是很難和大部份人產生關係。它強調的,我認為是一種語言上的美學。這是作為對攝影這種語言的一種反思。它沒有了時間性,地點性。也沒有任何讓人與記憶連接的點。它單純的呈現了光線、環境以及顏色所形成的美學。幾乎沒有任何的記憶指涉,也沒有太多的符號。

在這裡要先岔開一下。最近剛開始讀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的《明室》(Camera Lucida)。他談到了照片對於他的意義。他認為照片有兩大的元素,是觀看者會留意的,其一為 studium, 另一則為 punctum. 以我的理解,studium 是一個人因其知識以及文化等所影響到的品味,也是一種相對地普遍,沒有特定對象的(gnereal)的,對於攝影/創作的熱誠。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文化的背景,讓他對攝影或照片感到興趣。Studium 是他主動從不同照片中尋找閱讀的。而另一個引起他的興趣的則是相反的,會主動從照片中發射出來,如箭般刺中他的元素,他稱之為punctum。這些 punctum 對觀看者來說,是像有人在針灸般,刺中了觀看者本身的一些穴位/傷口。這些 punctum 是攝影者無法刻意營的。(因為他不會知道觀者自身歷史)

Rhein II 這照片,於我來說,是一種很有趣的照片。它讓我感興趣的原因,也是因為它有一點甚麼刺中了我。也許別人會覺得這照片不知所云,也許也會看到了它的 studium ,如構圖,仿似畫作的風格,顏色等。但對我來說,它所引起我的興趣,是那幾條平行線。它讓我想起了自己拍過的一張照片,以及一些相關的回憶。

照片之所以對我們有意義,很多時候是因為我們對它的想像、想法或回憶,而非它的金錢價值。當然,有很多的照片對不少人來說,是毫無意義的。這大概是攝影作為藝術品的一種限制。尤其,當攝影是如此的普及的時候,它作為藝術品的力量就會慢慢被磨損。最容易的磨損方式,就是把它的意義建立在它的金錢價值之上,從而讓對探討攝影作為藝術的討論難以展開,不致對沒有想法的觀看者造成一種「壓力」。同時也可以讓觀賞者更抽離的去看這些照片吧?

當然,這是由於我自身對於攝影作為一種語言有著某種的想法,才會有這樣的推論。正如羅蘭巴特談攝影時可見,攝影有它很親密的一面。只是當它作為藝術品被看待的時候,還是一如其他的藝術品一樣,會被金錢價值所騎劫。但,又,若不是這張照片創下這樣的紀錄,也許也沒有人得知如此的照片的存在吧?(我想,這大概就是我對這照片的一種辯證吧?)

(Image source: Telegraph UK)

20120222

P.S 我所提及的自己所拍的照片 “The Shadow" ( 對,沒錯,就是本 blog 的首頁的 Cover)

I love photos with such texture indeed.